“我丈夫说姚侗强奸了我,我没……”
小刘打了一个手势,让她停止说话。
“你把姚侗强奸案的材料取出来。”
小冯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个档案盒,细高个警察点着一根烟,吸了起来,小刘从档案盒里面抽出两份材料,他走到阿古的面前。
“这是你告姚侗强奸你的亲笔信,下面有你的签名,这是你丈夫亲眼目睹姚侗强奸你的证明材料,下面有他的签字盖章。”
小刘指着两份材料的签名,又走回去,坐在桌前。
“大姐,你亲自写信,你丈夫亲自来到局里做证,你还有什么说的?”
阿古的精神崩溃了,她忽然站起来,精神失常地喊到:
“不是我写的信!我丈夫诬陷姚侗!”
她失去了控制,大哭大闹。
“大姐,你冷静冷静,有话慢慢说,你大哭大闹能解决问题吗?”
阿古冷静下来,她抽抽噎噎的。
“大姐,你带户口本了吗?”
阿古摸着她的腰,摇了摇头。
“大姐,你没有带户口本,谁能证明你叫阿古?你丈夫是吴邪?你也没有分场的介绍信,谁能给你作证呢?”
她忽然想到了许场长,他在总场开会。
“我们分场的许场长在总场开会,他能证明。”
小刘望着细高个的警察。
“老许是在总场开会,小刘,你坐局里的车到总场把老许接来,如果他在开会,你向总场领导给他请假,说局里有急事需要他配合。”
阿古平静下来,细高个的警察倒了一杯水递给她,她端起水杯一口喝下去,她下午没有喝水,渴得嗓子冒烟;细高个警察拿着暖瓶还要给她倒水,她不好意思地接过暖瓶,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,直到把暖瓶里的水喝光,她抹着嘴角,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“大姐渴坏了,这里还有一暖瓶水。”
“小冯,我喝好了,不渴了。”
小刘走进屋里。
“局长,许场长来了。”
细高个警察站起来,握住许场长的手说:
“老许呀,打扰你了。”
“管局长,是我们给你添麻烦。”
站在屋子中央的阿古,看到许场长,像看到亲人一样。
“许场长!……”
阿古委屈的哭出来,泪水潸然而下。
“阿古呀,不要害怕!如实回答警察的问题,事情会弄清楚的。”
“老许啊,她是吴邪的妻子,你个大忙人来做证明,我们心里有愧呀。小刘,小关,你俩审理吧!我陪老许到屋里聊聊。”
“大姐,吴邪看到了姚侗强奸你,是否属实?”
“没有影子的事!他胡编乱造!他说姚侗强奸我,他有事实依据吗?我本人为什么不知道?”
小刘拿了一本稿纸和一管钢笔说:
“大姐,你坐在这里。”
小刘把钢笔递给阿古,把她写的上告信放在桌上说:
“你照着你原来的信上的文字再重新抄写一遍。”
小刘说完,和小关坐到桌子的旁边。
阿古看到诬告信,她惊呆了,手颤抖着,她简直不敢相信,信纸上的笔体和她的笔体一模一样。“我没有写过这样的信,这是我的笔体呀,我什么时候写的这封信呢?是在梦里吗?她不敢誉写了,呆呆地望着信纸上的文字,小刘和小左递眼色,又都点了点头;他俩走出办公室,到走廊里吸烟。
“这位大姐精神好像有问题?她看到自己写的信害怕了。”
“我看那封信是她写的,她是个出色的演员。”
两个人吸完了烟,走回办公室里,看到阿古拿着笔,懵懂地坐着,没有写一个字,两个人相视一笑。
“这不是我写的,难道是吴邪在我睡着的时候,握住我的手写的?如果是的话,姚工长完蛋了,他非判刑不可。姚工长没有强奸我;我要救出姚工长!”
她想到这里,鼓足勇气动笔,很快地誊写完了;她把誉写的文字递给小刘,他赶紧拿起桌上的诬告信,对着笔体,他又把诬告信和誊写的文字递给小左,两个人抬起头来惊异地看着阿古。
“大姐,你在这里坐着吧!我和小刘去技术部门鉴定。”
小刘说话的语气由刚才的热情变得冷冷的。他俩拿到技术部门鉴定结果是:纯属是两人的笔体,系举报信的人模仿本人的笔体;他俩看到鉴定的结果惊呆了。
“真是模仿的。”
“赶快向局长汇报!”
管局长拿着鉴定结果说:
“老许啊,举报信真是别人模仿阿古的笔体写的,姚侗是被诬陷的。老许,你回去吧,局里明天上午开个会,研究研究姚侗的案子,有了结果,我马上通知你。”
阿古站在门前等待着许场长,管局长微笑地把他送出来。阿古的心怦怦跳起来,她的脸色煞白,像经不起风雨的秋后的一棵小草一样发抖。
“阿古,到我家去住吧!”
她直勾勾地盯着许场长。
“阿古,你就放心吧!经过技术鉴定,诬告信是别人模仿你的笔体写的。”
“姚工没事了?”
许场长微笑着点头。
“许场长,我不到你家去住;我找朋友去,痛快地喝一顿!”
她向着拴在电线杆上的白马跑去。
许场长到监狱里把父亲接出来,他和许场长、文大头一起回到了分场,当他走下车的时候,许场长说道:
“姚侗,你回来了,补网的工作还得你领着干。走!咱俩到库房里看看补网的情况。”
许场长走进库房,姜树枝、于福田、邢一伟领着几个渔工在补网。
“姜工长,于工长,邢工长,你们三位工长主动请缨补网,我应该奖励你们!”
他们从吊网前抬起头来,当看到许场长身后的父亲的身影,都像是见到父亲的鬼魂一样惊竦地站起来。
许场长走到网前,拉了拉网。
“ 补网的进度很快嘛!”
他们像三个冰柱一样立着,没有了语言,许场长看看他们,又回头看看父亲。
“姚侗刚走了几天,你们都不认识他了?他是被人诬陷的,这不他回来了。”
姜树枝和于福田凶神恶煞般的看着父亲,邢一伟手里的梭子掉落在地上。
父亲和许场长走了。姜树枝和于福田把梭子摔在地上。
“不干了!收工回家!”
渔工们听到了姜树枝的吼声,他们把梭子仍在网上,都走出库房。
“这个丧门星!他被抓进监狱里,他又出来了呢?该死的白痴!他怎么能出来了?!”
姜树枝怒吼着,房梁上的燕子惊叫着飞走了;邢一伟回避他的眼神,像看到魔鬼一样可怕。
“姜工长!姜工长!你消消气。”
“福田啊!你让我怎么消气?”
他万念俱灰,抓住渔网痛哭失声。
“姜工长,姚侗虽然出来了,但是他和阿古通奸的把柄还攥在咱们手里。”
他转过头来,望着邢一伟。
“一伟,你把看到他俩通奸的事情告到总场,我和福田当了分场领导,保证你当一号网的工长,再推荐你当副场长。”
邢一伟虽然有些胆切,但副场长的头衔让他垂涎三尺。
“姜工长,你敢保证?”
“我和于工长向天发誓!”
他俩的信誓旦旦和要下跪的动作,让邢一伟下定决心。
父亲回到家,母亲抱着我做饭。
“园原,你爸爸回来了!”
“岫蓉,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呢?”
父亲走到她背后,从她怀里抱起我。
“你没干违法的事,我当然知道你回来了。”
因亲撇着锅里炖肉的沫子。
星期五的上午,邢一伟穿上一身新衣服。
“小兰,许场长派我到总场办事。”
他说完,匆匆忙忙地离开家;他在街里呆了两天回来了。
“一伟,听说许场长要调走了?姚侗当书记兼场长,你在总场听到了吗?”
邢一伟从街里回家后,他有些反常,平时不爱穿衣打扮的他总是在镜子前照来照去,时不时地问孙小兰,“你看,我像当领导的样吗?”此刻,他正在照镜子。
“许场长调走是真事,姚侗和阿古通奸,让人告到总场去了,他的工长保不住了……”
“姚工长和阿古通奸?怎么可能?”
“全分场的人都知道了,你不出家门,哪能知道这些事呢?”
孙小兰看到他的反常,整天往姜树枝家里跑,回来后醉醺醺的,她觉得蹊跷。“许场长派他到总场办什么事呢?他仅仅是一个副工长,她越想越不对劲,便去找许场长。
“小兰来了,坐吧!”
许场长微笑着说。
“许场长,前几天你派邢一伟到总场办事去了?”
许场长一怔。
“小兰呀,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事呢?”
“许场长,分场里的人都说姚工长和阿古通奸,不知道是谁告到总场了;我总觉得这事和邢一伟有关。”
许场长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“小兰呀,你感觉到了,我就直说了吧,我没有派他去总场办事,是他私自到总场告姚侗和阿古通奸,说是他亲眼看到的;姚侗是一个多好的人呐!总场最近要提拔他当分场领导,可惜了!可惜了!……”
孙小兰听完后,有如五雷轰顶一样,她跑回家了,操起面板上的菜刀,直奔里屋,一手抓住正在照镜子的邢一伟。
“邢一伟,你到总场干什么去了?”
“小兰,我不是跟你说了么?许场长派我到总场办事去了。”
“你丧尽天良!你诬陷好人!你到底干什么去了?”
“我去办事!……”
“你还撒谎?我刚从许场长办公室回来,你没有了人性!”
她挥起刀向他的脑袋吹过去,他一歪脑袋,砍了一个空。
“邢一伟,我不把你砍死,我把自己砍死!”
她把刀砍向她的脖子,血如泉涌。
“小兰!小兰!……”
邢一伟吓傻了,他抱住孙小兰,血喷了他满脸,他敲窗户喊着院里玩的孩子们,“快把文大夫喊来,你们的邢嫂自杀了!”
文大头和许场长赶到的时候,血流满地;文大头给她止住血,缠上绷带。
“邢一伟,你当着许场长的面说,你真的看到姚工长和阿古通奸了?”
他耷拉着脑袋,“嗯,嗯。”了两声。
“邢一伟,我太了解你了!你今天不说实话,我死给你看。”
孙小兰猛地撕下脖子上的绷带,血流如注。”
“小兰砍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静脉,血再流,她马上会死的。”
文大头说道。
邢一伟吓得半死,泪流满面地说:
“小兰,我说实话,我没有看到他俩通奸,都是我编出来的;小兰,你别吓我了,我明天到总场说明情况。”
诬陷父亲和阿古通奸的问题澄清了,分场撒掉了邢一伟工长的职务,许场长调到总场任副场长,父亲当上了二号分场的书记兼场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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