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

简莫多拿了几块面果糕过来，一起烤。 </p>

没多久，江星抱着果酱罐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：“简莫哥哥，给你！” </p>

简莫接过果酱罐：“谢谢，等等，先别走——” </p>

简莫叫住江星，打开果酱罐子，拿根干净的小棍，将果酱挖出来抹在面果糕上。 </p>

刚刚烤出来的面果糕又黏又烫，被果酱这么一抹，立即散发出香甜的气息。 </p>

小孩们眼睛都亮了，口水差点没掉下来。 </p>

简莫给帮他拿果酱的小孩各分了一串烤面果糕，又给乌炯一串。 </p>

小孩们迫不及待地开始吃，大人们则看看简莫，又看看乌炯，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。 </p>

唯有舟浮，眼睛晶亮地看着果酱：“还能这么吃啊？” </p>

“能，味道不错的。”简莫将果酱罐放到前面，“你们自己抹。” </p>

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转开，舟浮第一个伸手：“闻着好香！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 </p>

舟浮抹完果酱后，先给简莫递了一串，再给自家伴侣和崽也分了一串，然后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面果糕：“唔，好好吃！！！好甜好糯！！！” </p>

大家吃着抹了果酱的烤面果糕，也露出类似的感动表情。 </p>

简莫在旁边微笑，碳水跟糖的组合，不可能不让人快乐：“大家多吃点。” </p>

就在大家快乐吃糕并讨论有空要去多摘点面果的时候，亚兽人叶落说道：“我记得我们部落好像也有面果。” </p>

班鸣：“不可能！！！部落的每一个地方我们都去过了，从没看过面果的影子。” </p>

叶落跟青阔交好，也不介意班鸣的话，只问：“绿沼源那边的山后面去过了吗？” </p>

班鸣的动作顿住了：“我们又不爱吃鱼，去那边干嘛？” </p>

叶落耸肩：“所以你发现不了面果。” </p>

青阔敲了班鸣一下，对叶落说道：“你什么时候看到面果的？” </p>

叶落眯着眼睛回忆：“前些年的事了，那边实在太远，后面我就没怎么去过。” </p>

兽人德江将手中的烤面果糕喂给孩子后说道：“那边确实好多湖，地势也低，我觉得可以去看看。反正离得不远，比去正赤部落那边方便多了。” </p>

青阔盯着面果糕道：“面果做成面果糕确实不错，要不然去看看？” </p>

大家都看向乌炯。 </p>

乌炯点头：“可以，明天早上早点出发，要是摘不到面果，就再在绿沼源抓些鱼回来做成腊鱼，储存了过冬。” </p>

大家都没意见，之前部落里不爱去那边只是因为不怎么吃鱼，现在大家对鱼的接受程度高多了，去看看也行。 </p>

吃完烤面果糕，锅里的炖肉和面果糕也好了。 </p>

大家吃着美味的食物，纷纷感谢简莫，说多亏有他，部落里最近的食物丰盛了不少。 </p>

在各自回家休息之前，青阔还把一坛没开封的果酒给了简莫，谢谢他为部落做的贡献。 </p>

简莫不太好意思，大家却笑着让他赶紧接。 </p>

第二天天刚亮，大家就顶着白霜，出发前往绿沼源那边的山后面采面果。 </p>

等到了地方，大家一眼就看见了湖里长着的面果草。 </p>

叶落没记错，这里真的有面果。 </p>

虽然这里的面果草不如其他地势低的湖那么茂盛，但枝头上的面果也不少，足够他们把带来的筐子装满。 </p>

美中不足的就是，这个湖比较深，水深普遍有四五米，中央甚至有十几米，大家没办法直接踩在湖底摘，只能游着泳摘。 </p>

简莫看大家要下湖，连忙拦了一下：“先别下去，热热身，活动开再下，要不然腿容易抽筋。” </p>

他从小到大的体育课可不是白上的，不敢像兽人、亚兽人们那么虎。 </p>

简莫在部落中已经颇有威望，大家不太明白为什么要热身，还是学着他做了一下热身运动。 </p>

他一本正经地带领着大家活动手脚腰胯，活动开了才下水。 </p>

没想到，大家都游得好好的，他反而是最狼狈的那个，一下水就不得不使劲扑腾以保持平衡。 </p>

——这水太冷了，又深，他完全找不到熟悉的游泳的感觉。 </p>

青阔在旁边看不下去了：“要不让族长变成巨狼，你趴他身上采吧，兽形在湖里浮起来特别简单。” </p>

简莫：“不用……咕噜咕噜……我行……” </p>

他一个分神，又沉到湖下去了，咕嘟咕嘟冒出一片气泡。 </p>

青阔吓了一跳，赶忙过来拉他。 </p>

简莫自己调整好了，又浮起来，抹了下脸上的水，喘着气说道：“就是有些冷，我也不太适应这个环境，等我适应一会就好了。” </p>

野湖确实比游泳池的环境复杂很多，他没经历过这个。 </p>

青阔不太放心，喊乌炯：“乌炯，你还是过来看着他吧，免得真的出事。” </p>

乌炯点了一下头，游过来，在简莫再次失去平衡的时候，伸出手直接捞住他的腰，想把他捞起来。 </p>

湖水太冷了，乌炯的体温又高，碰在腰上的触感非常明显。 </p>

简莫一个哆嗦，被碰得直接失去了平衡，在水里扑腾着，好像刚上岸的鱼一样拼命挣扎起来。 </p>

好不容易重新保持好了平衡，简莫将手搭在乌炯肩上推他：“别，我自己来就行。” </p>

乌炯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适，放开手：“我不碰你，你攀着我。” </p>

简莫点头，借着他的躯体保持平衡。 </p>

乌炯正要说些什么，简莫盯着水里，忽然一个猛子，又扎进水里。 </p>

“怎么了？”乌炯立刻顾不上其他，直接抓住他的手，免得他彻底沉下去。 </p>

简莫再次浮出来，呼呼地喘着气：“我刚刚好像看到湖底有面果。” </p>

乌炯露出不解的目光：“是有啊。” </p>

简莫看摇头解释道：“不是枝头上的面果，我是说，湖底掉了一地的面果。” </p>

其他人听到动静也看过来。 </p>

解释实在太费劲了，简莫直接伸手指指下面，让大家自己看。 </p>

大家不明所以，只是根据他的提示，下意识潜入水中查看。 </p>

他们在湖面下睁开眼睛，果然看到了枝叶缝隙，一颗颗圆滚滚的面果静静地躺在湖底。 </p>

不是一颗两颗，也不是一片两片，而是一整片湖底都躺满了面果！ </p>

也不知道有多少年的面果从枝头落下，沉到了湖底之中！ </p>

所有人都没想到湖底会有这么一番景象。 </p>

太震撼了！ </p>

肯定从没有人摘过这个湖里的面果，所以每年它们都会从枝头落下，沉入湖底。 </p>

日积月累之下，形成了这幅壮观景象。 </p>

乌炯潜到湖底，捞了一大把面果上来。 </p>

大家立即游过来，聚到他面前。 </p>

此时，所有人都顾不上面果的味道难不难吃了，齐齐伸手抓起面果，放到嘴里。 </p>

简莫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三两下将果壳咬开，咀嚼里面的果仁，而后开始干哕。 </p>

简莫：“哎，不是，你们……” </p>

青阔：“还新鲜……哕……没坏……哕……” </p>

简莫伸手划拉着水：“想知道它有没有坏，也不用生啃啊！” </p>

青阔偏过头去哕完，转回来问：“那还能怎么判断？” </p>

简莫想了想，被他问沉默了。 </p>

舟浮举着刚刚品尝过的面果，泪眼汪汪地打断他们的对话：“我这个也没坏……哕……” </p>

叶落：“我这个同样是好的。” </p>

班鸣：“坏的，我这个坏了！呸呸呸，坏了之后更难吃了！” </p>

大家先回到岸上，互相一对，发现湖底里飘落的那些面果，十之八九都是好的。 </p>

舟浮：“也不知道湖底积的这些面果都是多少年前的，它也太能放了！” </p>

简莫想起地球上的莲子，据说休眠千年依旧能够发芽，可能面果也是这样。 </p>

乌炯和简莫对视一眼，说道：“先捞起来看看。” </p>

湖比较深，浮力大，潜下去捞算是个技术活，并不是人人都能成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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