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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开荒开荒

这木耳一捡就多捡了些时间,毕竟自己喜欢的东西慢慢增多,是个非常享受的过程,就像小松鼠喜欢囤食物一样,柴米就是那样的心情。 时间不知道不觉间过了好几天,等菌子都出败了,数量很少,真的不值得花费时间上山的时候,已经是七月初六了。 今天柴大伯去赶集了,菌子已经没有了,货基本上不会有前面多,得和百味楼打个招呼,也顺带打听打听盖房子的相关事宜。 因为今天起就不上山了,所以柴米就暂时闲了下来。除了给沤肥堆抽了中间的棍子排气,再给佛手瓜牵牵苗,看看家里的地,也没事事情做。 菜地旁边的那块红薯地,柴米上次还没拔完的一块草,被柴醋和柴茶每天薅一点过去喂鸡,也不用柴米自己动手了。 家里暂时也不用做什么活儿,柴米就带着弟弟妹妹在大伯家后山帮忙。 因为忙着捡菌赚钱,这后山自从买下来后还没来得及打理,原计划是栽金银花的,但现在买了番椒,可以两样都一起种,金银花没长大到遮盖阳光的地步,就不影响番椒生长。 两个种类都种,就会比柴米那时候弄的费时间一些,柴米开荒的时候是简易版本的,要多粗糙有多粗糙,而大伯家弄的就很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深耕细作。 平地挖沟有爷爷奶奶大伯母在,柴米就去别的山上砍金银花枝条回来,到时候可以直接栽不用等。 柴老大说过,今年因为卖菌子,家家户户都有些存银,保不齐也有人家想买山呢,趁现在还有时间,柴米打算今天一天就将大伯家需要的枝条都砍够了。 现在小荒山买了的人家,柴米知道的除了大伯家和自己家,就是有竹编手艺的李爷爷家和村长家。 所以除了他们买下的山,其他地方柴米都跑了个遍,满一背篓先背回老柴家后山一趟,又继续上山。 遇到人的话柴米就说是在周围捡菌子,别人信不信就管不了这么多了,还好也没遇到几个人,要不然柴米说谎都脸红了。 跑了很多趟,柴米都有些记不清了,柴大伯家的山地面积更广,所以柴米只能多砍一些,到时候用不了没事,就怕不够用。 等带回来的金银花枝条都已经堆起一个包了,柴米这才作罢。 挑了一个背阳的地方,柴米将地挖平整,将枝条密密麻麻的都插在上面,请大伯母挑了桶水,都给浇透了,柴米今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。 这枝条近期能栽下去就没事,如果还要隔段时间,那得每天都浇些水,要不然如果干死,可就白费柴米一天的功夫了。 只不过大伯家得辛苦一些,后山离小溪的距离比柴米家荒山离小溪更远,挑水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。 好在大人们干活总比小孩子们更容易些。 柴大伯是临近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回来的,上山来还带了买回来的包子,脸上也尽是笑意,柴米一看就知道结果很少,老柴家现在都是喜形于色的人,很好懂。 现在两家人对于包子都不再那么惊喜了,实在是近段时间以来,日子好过点后,不管是柴米去赶集还是柴老大去赶集,都会给家里带包子。 以前日子难过的时候,黑面糊糊都要每顿计算着吃,吃了上顿没下顿,现在算是熬过来了,两位老人家都觉得年轻了些,脸上笑容多了,孩子们因为能吃饱的原因,身体都壮实了些。 有了柴老大的加入,开荒的速度都快了很多很多,但一百多亩的山地,即使大家都尽力了,也就只开了个一亩左右,还只是纯开荒,都没有栽金银花,这样算下来,得多少时间才能做完,等开荒结束,扦插的季节都过了,枝条的成活率就不敢保证了。 最好的办法是请人,虽然钱花了些,但不耽搁其他事情。 忙碌了一天,收工回家吃饭,柴米姐弟又是在大伯家蹭饭的一天。 想来柴老大也是有请人的想法的,当柴米提出要不要找人来做活的时候,他犹豫了,一是觉得自己能做的事情还花钱不划算,二是心疼钱。 柴米就给大伯加火,时间再耽搁下去,金银花栽下去也不一定都能活下来,就会影响明年的收成,大伯家现在的没开始栽,自己家的提前了一个月现在也有半死不活的,钱总会赚回来了,没必要卡在这件事情上。 柴老大一听会影响明年收成,这还得了,买山本来就是为了增加收入,金银花是主力,今年才开始可不能就坏事。 爷爷奶奶和大伯母他们都同意请人来开荒,钱多出点没关系,只要尽快将金银花栽地里,况且还有番椒,总会有收成的。 沟通好好,一家人又开始商量要请几个人,请哪些人。 柴米因为和村里人基本都不熟悉,所以不参与讨论,不过也没大伯他们这么乐观,想了想,还是问出口:“大伯,你们请人,工钱打算怎么给?” 柴老大他们有些懵,而后又反应过来,是了,现在不比以前,大家都在捡菌子赚了些钱,开荒还是个力气活,要是工钱还和以前一样,十个二十个铜板,恐怕直接招不到人。 想到这都有些愁,工钱再高些,家里都撑不住,但不找人自己家做又误事,真真是不好办。 一家人又开始了讨论,从二十个铜板一直加,加到三十个铜板,因为柴米家上次请人出的是三十个铜板。 但柴米还是有些担心,于是给大伯出了个主意,让大伯找人的时候,先说给三十个铜板一天,要是看他们不感兴趣,就加五个铜板,老柴家包饭,加十个铜板,老柴家不包饭。 这样,可能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四十个铜板不包饭,柴家人也可以轻松一些,到时候家里人除了带着大家开荒的人,就都可以栽枝条,点番椒籽。 大家还是觉得这请人的工钱太高了,想想现在菌子很贵,一天少说也几百个铜板进账,再想想家里等不起,也就只能先认了。 柴老大出门去找人了,在村里几年,哪些人干活老实他也清楚,可以的话多找几个人,也能早几天搞好。 趁着这个时间,柴米带着大家将番椒里面的籽都弄出来,番椒皮可以留着,做菜的时候当配料吃,大家都挺喜欢的。 因为这个操作有些危险,所以几个孩子就被隔除在外,由柴米和大人们弄。 将番椒剪开,籽控出来,会辣手辣眼睛,柴米特意让大家用布将手都包了起来,还特意提醒了不要碰眼睛。 柴奶奶眼睛不舒服是很长时间的问题了,逃荒之前就有一直揉眼睛的习惯,柴米说了,她也很注意,可时间一长,习惯性的动作就让她眼睛瞬间辣痛到眼泪爆流,只能退出去休息。 好在番椒也不是特别多,柴米自己在家就弄过,爷爷和大伯母顺手了之后速度也上来了,熟能生巧,花了些时间给搞完了。 不知道大伯去找人的情况怎么样,但活儿也干完了,柴醋柴茶今天一天都在地里,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活,现在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。 柴米就不等大伯了,带着弟弟妹妹回家睡觉,反正有什么情况明天就知道了。 七月初七,天气晴。 柴米起床的时候有些晚了,大伯家静悄悄的,应该都是去山上了。 这两天都是在奶奶家吃饭,柴米也没做饭,况且今天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,将家里该干的活干完,带着弟弟妹妹抬起小锄头就往后山走去。 到了后山,才发现山上已经有很多人在了,有的是熟悉的面庞,有的柴米一点印象都没有,看了一下,应该是来了八个人,加上家里人,劳动力足够的情况下,应该几天就能搞完了。 人多就是好哇,昨天他们一天才开了一亩左右,一个早上,就开出去半亩,这效率也是杠杠的。 因为柴奶奶要回家做饭,所以也不算主要的劳动力。 接下来就是柴爷爷,大伯母和柴家小孩在后面负责栽树枝,柴老大带着人在前面开荒捞沟。 来了这么多人,肯定是大家都选择了四十个铜板一天的价格,所以一天时间,大家吃饭的时候大多都是吃的干粮,柴奶奶也送了干粮上来,只不过多煮了一锅青菜汤,大家都可以喝。 大伯母只负责将枝条栽好,柴米点番椒籽,距离她有经验,一锄头一个坑两三个籽,也很快,不一会就栽出一大片。 于是柴老大又分了两个人出来挑水,这样柴爷爷和几个孩子浇水,还能多出人来一起去溪边挑水。 忙忙碌碌,将柴家后山都开荒,栽上金银花,都已经过去六天了。 七月十三这天,柴米将人都请到了自己家小荒山,家里还剩一小半还荒着,趁着现在请人,都给弄了省事。 柴大伯家的金银花和番椒籽都不够用,是柴米跑了一天镇上,又买了两麻袋的番椒,多了不怕,自己也能吃,小荒山也得种,不够的话还得买,就多买了一些。 金银花枝条不够,不得已,柴米又去挑挑拣拣了两天,实在是大部分都被柴米霍霍过了,只能在剩下的里面又挑挑。 当然,老柴家的各种动作都被大家看在眼里,更何况来了这么多人帮忙,一开始的一两天还都不好意思开口,但后面熟悉了就有好奇的人开口问了。 问题无非是开荒了栽的是什么树枝啊?怎么不种粮食栽树枝?那点的是什么种子?有什么用? 这些个问题,老柴家已经商量过了,没人问的话就不多嘴解释,有人问的话就直接说。 也不怕别人跟着做,毕竟不管是金银花还是番椒都不算是独家东西,大家都要赚钱也拦不住,但就算老柴家不遮掩敞亮的告诉大家,今年就跟着做的应该没有,大家都只相信眼睛看到的,今年还只是开始,投入就很大。 现在很多人家过日子那都是精打细算,很少有人家能下决心投入这么大的。 而且还会有人笑老柴家瞎折腾,在背后说赚了钱都会赔了。 老柴家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想,也根本不虚,问就答,无所谓。 果然,别人听到答案后,那是各种反应都有。 有几家聪明的,比如说竹编李爷爷家,村长家,家里有荒山的,后期也开荒种了番椒,还来和柴老大打了招呼,到时候如果能卖叫上他们一起,金银花也砍了些枝条栽了,就是量没那么多。 有几家不确定或者现在还没买山,没条件的,在自家地角墙角种了些番椒籽,金银花不知道怎么搞就没种,想看看什么情况。 剩下的都是比较谨慎的,先看看明年的情况再说,如果今年种的几家都赚钱了,他们再跟着做。 柴米知道了这个事情,只能说,李爷爷和村长家不愧能过得好一些,那抓机会的能力是杠杠滴。 其实柴米也只猜对了一半,两家人跟着老柴家做,大部分原因是相信柴家。 柴家今年就拿菌子来说,不管是告诉村里人,让大家都赚钱,还是卖菌子的时候,柴老大都出力了,别人不知道的事情,他们还带着大家挣钱了,所以不管金银花还是番椒,赚钱的几率都是很大的。 况且,两家人见识也更多一些,知道药材这东西肯定更赚钱,还特意去药铺问过了,确实是收的,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这才干的。 就算是今年亏了,也不会损失什么,家里的地里收成还在,用的都是今年才买的荒山,要算也就是费了些功夫罢了。 聪明人不管怎么都是聪明的,他们的利益最大化是别人比不上的。 因为人多,今天一天的时间就将柴米的二十亩左右小后山给开出来了。 依旧是柴老大带着人开荒,柴米和家里人种番椒,因为不需要浇水,所以开荒的速度大于点种子的速度,还给柴家人累得不行。 傍晚干完活儿,趁着大家的休息时间,柴米和大伯回家了一趟,将工钱都发给大家,大家都很高兴。 来干活七天,到手有二百八十个铜板,虽然和捡菌子没法比,但菌子是季节性的,就只那么多天,全部都靠着它吃饭可不行,虽然累些,但这工钱比平时已经高了一倍了。 总的来说,老柴家的地开完了,他们钱也到手了,双方都很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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